一叶舟Ⅱ来写个故事吧。

【陆泽×你】相合伞

Summary:路虽远,行则将至。

TIPS:女房东已交往设定,《暴雨将倾》里的一个小点,时间线在之前,一些文不对题……

ELSE:各位端午安康。




上.

“奇怪,也不在这里吗?”你一边在玄关处翻找着,一边自言自语,身后突然传来疑问声:“在做什么?”你下意识回头,没想到那人也俯着身子,这一下撞到他肩膀上,疼得你倒退两步倒吸了两口凉气。

“别揉,让我看看。”

你听出是陆泽的声音,顺从地放下手凑过去,抬眼便撞进他挨得极近的淡金色眼睛里。他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往上提了提背包,环视了一圈说:“没撞伤。在找东西吗?”

“嗯。”你叹了口气,“我的伞找不到了。”

“哪把伞?”

“……没什么,我再找找找吧。”

你含糊着应付了一下陆泽的问话,催着他上楼放东西,他看了你一眼没多问,直接上楼了。你这才走到公共休息区,泄气地坐到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怎么会哪儿都没有呢?”

艾佳递给你一包零食,问:“还没有找到吗?”,“是啊。”你把零食咬得嘎吱响,头昏昏沉沉的,“我明明没有把那把伞带到公馆外面去过。”

叶星朗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吃着薯片,说:“这是你这个月丢的第二把伞了吧?”,“第三把,谢谢。”你有气无力地朝他伸出手比了一个三的手势,晃了晃,眼看着嘴都要瘪起来了,艾佳用手掐了掐你的脸,说:“再买一把不就好了,最近可是雨季。”

“我知道啊,但是那把伞本来就不是用来挡雨的……”你嘟囔着,很快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再找找吧。”

你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墨菲定律是存在的,在你几乎把公馆翻个底朝天后,那把伞还是没有出现,你尝试过不去想希望它能自己出现,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事重重,连晚餐也没怎么吃下去,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房门你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裹着被子把头埋在了枕头里,闭着眼睛放空。Loki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跳到你床头柜上,说:“我说你心情平静一点啊,情绪波动很容易影响到我们的。”,“你少说风凉话。”你头也不抬地骂回去,“你要是真想解决就问问柙她能不能帮我找到那把伞。”

“我只是被困在这里的灵源体,真要比起来我对这里不比你熟悉。”柙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床前,默默地说。

你长叹了一口气,Loki不无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伞啊,你着急成这个样子。”

“说了你也不懂。”你挥了挥手,闷闷地说,“你俩也让我清静清静,我快头疼死了。”

这段时间雨季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天气湿热,这两天过了雨季偏偏又突然降温了。你本来刚开始处理公馆这个季度的清算,忙得焦头烂额,加上天气变化,你的头已经隐隐作痛好几天了,更别提今天找了一天都不见踪迹的伞。你这会儿躺在床上头疼欲裂,情绪也不稳定,也难怪Loki要出来提醒你。

看着你这个样子,Loki摇了摇头,蹿到你身旁钻进了头发里消失了,柙也消失在原地没了踪影。你正想享受片刻安静,敲门声突然响了,你恨不得抬手掐自己人中,却又担心是谁有什么要紧事,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心情,连头也懒得抬,喊了一声门没锁,就继续闭上眼睛装死。

有门开关的声音,你猜大概是艾佳进了房间,毕竟其他人最多也就站在门口问一句,直到那人在床侧坐下,手揉在你的头上的时候,你才觉得这不像是艾佳的手。于是你眯着眼睛侧过头看过去,引入眼帘的就是陆泽贯穿的长衫的一角,你才猛地抱着枕头坐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陆泽被推开的手还悬在空中,倒也不恼,只笑吟吟地看着你:“我不能来?”

“没……”

“看你今天一直没来给我捣乱,觉得有点不正常,就过来看看你。”

“我才没有!”

虽然知道陆泽本意是调侃实际上是担心,但他就是有能把话说得气到你的本事。

你被他撩拨得激动了一下,一瞬间的情绪过去后也不太能提起精神跟他插科打诨,因为一些原因甚至有些不想见到他,于是你低着头揉搓着枕头的边角,正斟酌着想下逐客令时,他却突然把手伸到了你面前,说:“来。”

你抬头和陆泽对视片刻,踌躇着搭上了他的手,被他反握住把你拉到身前,顺势让你躺在他的大腿上,你失去平衡时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服,被他轻笑着捏了捏手心,这才应激一般松了手,问:“你做什么?”

“有人不舒服不愿意说,我只能越俎代庖了。”

陆泽伸手按揉上你头上的穴位,你在他的动作下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肩线,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缓解了一下起伏的情绪。

没过多久,再睁眼时,你格外认真地看着陆泽,说:“你不算。”

陆泽回望着你的眼睛,眼里敛着盈盈笑意,说:“我知道。”

在他身边你总能感觉到轻松和心安,温和的草木香萦绕在你的鼻翼,配合上陆泽不轻不重的按摩,让你的头疼缓解了不少,连带着沉重的压力也去了大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下来,问:“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太舒服了,我都快睡着了。”你讨好似地看着他,“陆大医生以后多帮我按按吧。”

陆泽眯起眼睛笑起来,嘴上一点也不客气:“我可是要按诊时收费的。”

“小气。”你吐了吐舌头,显然没把他这句话放心上。

“少贫嘴。”他曲起手指敲了敲你的头,“之前你不也隔几个月就要丢几把伞,我说了你那么多次,也没见你哪次放在心上,这次怎么这么急起来?”

“不一样嘛,那把伞……”

你嘟囔着,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半句低得几乎听不清,陆泽疑惑地嗯了一声,看着你恹恹的表情,问:“怎么了?”

“嗯——”你拖长了音别过头,不肯定也不否认,看天看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才看向陆泽,一叹气一塌肩说:“那把是你之前送我的油纸伞。”

 

中.

公馆里的长租户在外在表现上,多多少少都会招来一些刻板印象,其中以陆泽为甚。无论是他穿着的中式服装,还是偶尔拿着的扇子,包括他整个人的气质、身上的草木香,还有中医学这个专业,都让人觉得这个人大概是一个和现世很有距离的人。

这样的人配一把油纸伞一点也不奇怪,甚至有点理所当然。

和他们尤其是陆泽接触得最多的你,自然对这些刻板印象付之一笑,但这并不妨碍你偶尔脑洞大开地脑补一下如果他们真的和刻板印象相差无几会是什么样子。这个话题太有吸引力,甚至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成为了你们下午茶的讨论热点。

在每周茶话会上和大家一起评价完收保护费的袁天一,潮流朋克打扮的艾佳,撩妹耍帅的叶星朗,幕后BOSS晨风,以及看起来最正常,真的是面对陌生人常态的社恐闵蘅后,你将主意打到了陆泽身上。

虽然他每次面对你们的要求总是笑着拒绝得很断然,但是你心里实在太好奇他和油纸伞的适配度了,于是在其他人都放弃之后,你依然会在你们聊天时殷切地提起这个话题。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陆泽对你不过分的要求向来不怎么拒绝,只是大部分情况下觉得逗着你很好玩而已。所以在你第三次提到这个话题,说到就当是我们的信物的时候,他看着你笑了,说那如果我说你也得拿些东西来当交换信物呢。

他语气中颇有些顺从的意味,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脑的你当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甚至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现在看起来,即使和陆泽打了这么久交道的你,在面对他时也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进他什么样的圈套。

之后过了快一个月,就在你快要觉得陆泽是不是忘记了这件事的时候,某一天周末他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个包裹得很好的纸包。

你好奇地趴在沙发靠背上问他是什么,他挑着眉说是信物,然后看着你瞬间撑着靠背直起来的身子和亮起来的眼睛,他慢悠悠地伸出了一直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红色的绸带,被他攥着中间,垂下的两边还隐约可见写着“希望”、“陆泽”、“圆满”等字样。

在看清的一瞬间,那段你们一起祈愿的记忆让你几乎从耳廓红到耳根,条件反射就想去抢,没想到被陆泽往后一抽手,反而差点扑进他怀里,你看着他,带着点羞愤地咬牙切齿:“你怎么拿到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陆泽好心情地眯着眼睛笑,把左右两样东西都举起来,在你眼前晃了晃,“不是说交换信物——选一个?”

“我有得选?”你磨着后槽牙,瞪着陆泽,他眨了眨眼状如无辜:“当然。”

你忿忿地哼了一声,伸手把纸包抢了过来,转过身抱着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拆一边说:“勉强算我同意了,但是我警告你啊,不准拿那个当我们吵架的时候威胁我的把柄。”

“原来你还盼着我们吵架啊。”

“不准岔开话题!而且我有预感,凭你这个恶劣的性格,离我们吵得不可开交那天已经不远了。”

“是吗。”

陆泽语气轻快,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你对面。你气哼哼地拆着紧裹着的纸包,懒得应付他,直到拆开最后一层包装,看着里面空心的硬纸筒,你的大脑突然有一瞬间空白,最终打破平静的是陆泽没忍住的笑声。

“陆泽!”

你这次是真切地咬牙切齿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陆泽身上扑。

“我就知道你这么快偃旗息鼓没什么好主意,今天就是我俩吵得不可开交这天!”

陆泽被你扑得几乎半躺在沙发上,放在一旁的背包也被撞掉在了地上,他一边忍不住笑地护着你的头防止你撞到扶手上,一边给你顺毛,最后干脆把你一把揽到怀里之后,从在地上跌开的包里摸出一个也裹着层油纸的纸包,说:“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这才是给你的。”他笑着推了推你的肩膀,“快起来打开看看。”

你原本正半压在他身上,见他把纸包递过来,便撑着沙发翻坐到一边接过来,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再敢骗我,你绝对会被我暗杀。”

陆泽也撑着扶手坐直了身子,笑着替你理了理头发。你外厉内荏地瞪了他一眼,脸上故作气愤的表情也掩盖不了期待的神情。只裹了一层的外包装很快被拆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伞。

伞面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是一种很温润的月白色,颜色极均,隐隐透着仿佛是洇开的漂亮的青粉纹理。内里的伞骨是精心打磨雕刻过的竹,闻着却与一般的竹香不同,反而更像是陆泽平时身上的味道。在伞柄的底部,刻着一个和之前陆泽送你的玉佩一样的图纹。

你一寸一寸摩挲着伞骨,又拂过伞面的纹理,不由得感慨:“这把伞好漂亮啊。”

“喜欢就好。”陆泽笑了笑,“我确实对这些东西没有那么多接触,所以我去问了问我妈,她给我介绍了这家铺子。据说是手工制作,开了很多年,她很喜欢。”

你听了这话反倒有些不安了,带着点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太麻烦阿姨了?”

“你这会儿倒还不好意思了?”陆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你,打趣道,“你真要麻烦她的时候还没到呢。”

你忍耐再三,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打陆泽,反而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握着手压在了膝盖上,对视半晌,你和他一个往左低头拨弄着伞,一个往右握拳抵着下唇轻咳了两声,都红了耳朵没再说话。

 

下.

往事重提,陆泽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瞪了他一眼,随手就把抱着的枕头扔了过去,说:“怪我年少无知太单纯,现在想起来,居然那么容易就被你骗着签了不平等条约。”

“这也能怪我吗。”陆泽接住枕头,整平后放在腿上,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那是选择的机会吗,那是你往我心口插刀子的机会。”你一边吐槽,一边俯身把枕头从他那儿抢了回来。

又随口闲聊了两句后,你和陆泽坐在床上相对无言,看着他柔和的表情,你原本被打消了不少的情绪在回过神之后又翻涌起来。你当然知道陆泽陪你插科打诨是为了开解你,但他在这种事上特有的温柔让你更加郁结。

你很是牙酸了一把自己的别扭,最后低着头闷闷地开口:“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又不是很重要的事。”

“当然很重要!”你猛地抬起头,凑到他身边看着他,“这是我们交往后第一次交换的礼物,而且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你为了找那家铺子定做这把伞很不容易,我好歹,问过阿姨了……”你说着说着又讪讪起来,泄气一样地坐了回去,“哪里又不重要了。”

“你现在倒是承认这是我们交换的礼物了。”陆泽挑着眉看你,被你又瞪了一眼后,忍俊不禁地想伸手揉你的头,顿了顿后还是扣着指节在你额头上弹了一下。

“很痛的,你不知道你自己手劲很大吗。”

“说你傻又说我不尊重你的自由意志,但我是真没见过这么傻的。”陆泽拉下你捂着额头的手,伸手扶在你的耳侧,拇指指腹覆在红起来的地方摩挲了两下,“上次是谁还在跟我说我们的记忆是长久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再说,我们不是已经有红绸作为留念了吗,你要真觉得遗憾,等你开心起来说不定下次我把我的红绸给你,到时候你估计就不记得这把伞了。”

“少来,上次我的那条红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的。”你自觉被哄到了,又觉得自己太容易满足显得很便宜陆泽,一时间表情复杂,恨恨地说,“还有,人家安慰的时候都是揉一揉什么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敷衍。”

“嗯?红肿的地方随便按揉会导致加重局部出血,出现更严重的淤青——现在不是你刚才嫌弃我手劲大的时候了?你可真容易翻篇。”

“喂!”

“总之,别在意。”陆泽正色道,“或许那把伞真的很珍贵,但是更不容易的是我们得到它之前所走的路途,在我看来,那是一条一定比你想象中更漫长的路。或许途中有些曲折,或许我们绕了远路,可沿途的经历和感受是真实的,它们不会被随便抹去消失——虽然说完全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他顿了顿,笑了,“可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回忆是好的,但别总想着回头看,那样的话会错过我们接下来要途经的风景的。”

“所以,别郁闷了,傻丫头。”

你定定地看着他的温柔笑意,莫名觉得眼眶和鼻尖都开始泛酸,抿了抿唇别过头,说:“那我过生日的时候想要你之前写的那条红绸。”

“不过有一些路还是能不走就不走吧。”

“喂喂喂!”

自那天之后你真的没有再为那把伞烦恼过,反而是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拉着陆泽一起出门,近到公馆的庭院,远到城区另一端的景点。

陆泽靠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你清点着铺了满桌的相片,说:“你这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怎么说话呢。”你把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相片收起来,一边说,“只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那天听了陆神医一番话,我豁然开朗痛定思痛,决定再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过这个家伙,势必要把他折腾到我满意了为止。”

“你啊。”陆泽摇了摇头,脸上却笑意未减,“路虽远,行则将至啊。”

你心情颇好,看在他真的老老实实陪你逛了这么久的份上,便不和他计较,哼了一声就走到书柜前,把相片全收进盒子里。

门口响起笃笃的敲门声,你头也没回地喊道:“门没锁。”

有人开了门在门口叫了一声老板,你听出是郑奕的声音,回头正想问她什么事,眼睛不经意扫过她手边时视线突然凝固,指着她拿着的那把无论是颜色还是外形都和你找不到的那把油纸伞一模一样的伞问:“等,等等,你这把伞,从哪儿来的?”

“啊?”郑奕看了看伞,又看了看你,说,“老板,这不是您给我的吗?前两天雨季,您嫌公馆这边太潮湿,怕这把伞受不住让我先送到公司去放着,等雨季过了之后再给您送回来。”

你猛地拍上自己的额头,随着郑奕说的话逐渐记起了她说的那件事。

当时你还没拿到公馆的季度清单,看过天气预报后发现接下来的几天空气湿度都很高,很有可能雨季要到了,你担心公馆背阴可能会受潮,恰好郑奕给你送完文件后要回市区,你就拜托她先把这把伞寄存在公司,等雨季过后再送回公馆。

但之后在你为她带来的文件忙起来之后就彻底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兼之郑奕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来公馆,所以在你把文件都处理得差不多,再次因为下雨想起了这把伞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放在哪儿了。

你回忆着前两天发生的事,忍不住把脸埋在两手之间悲愤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老板?”

你听见郑奕疑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泽轻咳了几声,语气中的笑意欲盖弥彰,对郑奕说:“她没事,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太能说得出口的事,你把伞给我吧,辛苦了。”

郑奕虽然依然有些不放心,但见你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后,还是把伞递给了陆泽,转身离开了。

现在你只要一想起前两天的对话就羞耻得根本不想看见陆泽,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冲他挥了挥,说:“快给我,我要把它锁到柜子最下面去,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了。”

“前两天为了这件事翻遍了公馆最后郁郁寡欢了一天的人是谁?”

“你可别说了。”

你叹了口气放下手,陆泽还带着促狭的笑,将伞递到你手中。

你握了握熟悉的伞柄,理过伞面的褶皱,静静地看了几秒说:“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路虽远,行则将至啊——”

“你闭嘴!”

陆泽靠在书桌边缘意味深长地看着你,拖长了音说话,彻底击碎了你装作运筹帷幄的样子,惹得你炸了毛。

“话说回来,要不是郑奕说我还没反应过来,既然是伞,你为什么不用?”

“你管我!”

“不用也太可惜了,难得我找了好久的料子,下次不如撑出门看看。”

“……嗯。”

“不过既然伞已经找回来了,我能不能申请放假?”

“你想都别想,我这一个月的规划都做好了,坚决贯彻陆神医的精神思想,你别想跑。”

“真过分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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